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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妳靜靜地趴在桌上,彎起的臂彎支著額角,緊閉的雙眼淚水撲簌、彷彿如何也止不住的泉源,而迸發的裂痕正在被一點點地摳挖、愈深愈寬。
  
  妳還記得她被妳擁在懷中的柔軟,從髮絲之間飄散出來的洗髮精香氣也還眷戀著鼻尖,妳也記得她把妳納入眼底時的神情多麼溫柔可人——妳一直都記得,妳和她相處時的分分秒秒,細至對談的內容甚至偶爾交流的眼神。
  
  所以當妳看到她將臉湊近學長的時候,心裡是特別地疼。
  
  妳一向都不是特別堅韌或者厚臉皮的人——也或許就是這樣的底子並無法滿足她所需的安全感——於是妳選擇了轉身下樓,那麼乖順、那麼安靜。
  
  妳看到了對面的大樹上搖搖欲墜的葉片,當風颳過的時候就隨之墜落,妳跟著那片葉子墜下了。
  
  妳覺得手肘跟腰有點痛,妳看到那片落葉躺在地上的時候其實好想放聲大哭,妳被疼痛壓得有點兒站不起來,妳倒在樓梯口抿著唇、忍著淚。
  
  妳強迫自己故作輕鬆地站起來,並彎身撿起掉落的紙袋,那分明是不重的小玩意兒,但整隻左手宛若被抽走所有力氣,連拈著都會發顫。
  
  妳把紙袋換到右手拎著,然後就覺得妳的左半邊全廢了,還特別冷,尤其胸口那兒感受不到跳動的地方,儼然一碰就會凍傷。
  
  直到現在,偶爾在妳想起的時候,生鏽的左邊還隱隱作痛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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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熠空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