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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年深冬還是個瑞雪紛飛的日子,輕慢的吐息都被染上白煙的顏色,在一片白茫之中隨著凝著的霧凇瀰漫。
  
  風還是冷的,沒裹嚴實的羽絨外套擋不住鑽進領口的冷空氣,惹來的雞皮疙瘩和寒顫同指尖逝去的溫度不停息。
 
  有些忘了是怎麼來到山上的,只是習慣了亞洲的熱後,歐洲這兒的冷就顯得有些嚴寒,快要招架不住。
 
  握住筆桿的手還在與僵冷奮力拚搏,試圖縱著快要凍住的墨水在肆意飄揚的白紙上寫下字句,希冀著蘊藏在裡頭的熱情與暖意可以讓信差分毫不差地帶回家鄉。
 
  「這裡的風景好美,只是我還不想上前。」
 
  尖銳的筆鋒不小心戳破了脆弱的信紙,她不禁慌忙地用失去知覺的指腹用力撫平洞口,見著墨汁沾上指尖、被抹糊在信上,臉上的慌張又更加手足無措些。
 
  抿了抿唇,她像是想起什麼般露出了無奈神情,隨後也就放棄補救。支撐筆柱的手指不知是用力得泛白,抑或冷得失去血色,蒼白得懾人。
 
  「我想跟妳來一次這裡,再勇敢上前拍照留念。我好希望未來旅行的相簿裡有妳跟我的合照。」
 
  她吸了吸被凍到鼻水直流的鼻子,抬起手揉了揉發冷的鼻尖,然後繼續動筆。
 
  「瑞士的錶好精準的,只是我忘了妳已經不會再準時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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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熠空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