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ose

  偶爾,他會拿起背包去趟輕旅行,只為逃離被擁擠的城市放大的寂寞。
  
  人聲鼎沸和一張張畫上笑臉的面具,那份格格不入的壓力有多龐大;大人們的思維強加在年幼的他身上形成框架,他們那份愛慕虛榮的期盼縫起他的嘴巴;同儕的玩笑他加入不了,不被需要的想法逐漸淹沒一切。
  
  惶恐和落寞是剩下的感受,他厭惡這個世界——更厭惡他自己。
  
  周遭的人不會伸出援手,他知道他們從沒在意過,只會把責任推咎給電玩和朋友;儘管社交圈的網絡流通得如何快速,他知道屏幕之後的人們也都有著他們的困擾,他的溫柔讓他只得內部消化;為了迎合大眾社會所推廣的正常,不安與瘋狂多麼撕心裂肺,他都假裝自己一切安好。
  
  偶爾,他會拿起背包去趟輕旅行,把自己丟入空蕩蕩的車廂,看著沿途風景去到很遠的地方。黃昏之後拿起手機查看,沒有人發現他的離去——其實他一點也不重要,這個世界有沒有他都無所謂。
  
  偶爾,他會想起一首歌是這麼唱:「回憶青澀潑墨,緣份在紙上太薄。」
  
  薄暮的哀傷有多濃重,他在泥沼就有多難行步。倫敦的憂傷和希臘的天空都會幫他伴奏,加勒比海的清澈不屬於他,洛陽的夜雨訴盡了的孤寂會是曲子的填詞。
  
  他閉上眼睛,聽著耳際火車在軌道上的奔馳,希冀著會有大雪把他埋葬。悄悄地,無聲地,從世上抹去一個名分。

arrow
arrow
    文章標籤
    隨筆
    全站熱搜

    熠空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